比丘尼研討會演講摘要:第三天

上午部分,歡迎辭和主題發言

歡迎辭

羅蘭·薩爾壽博士,州科學與研究部國務委員,德國漢堡

馬利亞·吉普森大主教,德國北易北河新教教堂,路德宗教堂首位女性大主教

“婦女與宗教:女性的宗教能力”

儘管在基督教世界,婦女多個世紀處在二等地位,20世紀這一現象得到改觀。 婦女在總體上境況獲得提升是因為很多因素:婦女教育的提高,技術革命生產出各種家用電器,從而使婦女有更多的閒餘時間,兩次世界大戰需要雇用婦女做傳統上屬於男人的工作,以及女權運動。 這種境況的提升也延伸到了宗教領域。 傳統上,婦女是給孩子播下信仰種子的人,引導他們做睡前禱告,講給他們簡單的聖經故事。

作為首位路德宗女性大主教,我面臨著來自路德宗會眾和新聞記者們大量的懷疑和批評。 儘管很多人擔心教堂會沒落,但這樣的災難並沒有發生。 其它宗教也沒有否定我們。 隨著女人扮演著和男人同樣的角色,這條宗教之舟並沒有沉淪。

阻礙婦女平等參與宗教領域的主要力量並不是男人本身,而是傳統的教條,並被恐懼和權利問題所強化。 但是,如果一個人真誠而深遠地註視自己的內心,就會認識到上帝既創造了男人也創造了女人,二者根據能力和天賦以上帝的形像被創造。 宗教不像科學那樣是專家們的專屬領地。 聰明人和愚鈍者、年輕人和老年人、男人和女人、神職人員和普通信徒都共享著宗教。 在天國,人們不是根據性別而受審,而是根據他們的思想、言語、以及行為。

達賴喇嘛尊者

“人權和婦女在佛教中的地位”

在古代,性別差異或許並非如此重要。 但是,隨著文明的發展,力量和權力扮演了日益關鍵的作用,以保護社團不受敵人侵害。 結果,男性因為有更大的力量而作為主導力量了。 後來,教育和智力扮演了更重要的角色,由是觀之,男人和女人沒有差別了。 而到了現今時代,愛與關懷在解決衝突和其它問題時發揮著最重要的作用。 這兩種品質要求掌握教育和智力,防止二者轉而針對破壞性的目的。 因此,婦女必須要成為一個更加中心的角色,因為 – 或許因為生物學的因素 – 她們較之男性更容易培養愛與關懷。 這源自於她們在子宮裡孕育孩子,也源自於她們通常是新生兒最初的照料者。

戰爭通常主要是男人們發起的,因為他們似乎在生理上得到更好的裝備以用於侵略性行為。 而在另一方面,女人則更加關愛,對別人的不適和痛苦也更加敏感。 儘管男人和女人在侵略性和關愛方面具有同樣的潛質,但在二者哪一個更容易表現方面,男女有別。 因此,如果世界上大多數領導人是女性,或許發生戰爭的危險會更少,在關懷全球基礎上的合作會更多 – 儘管,當然,有些婦女可能難以做到! 我支持女權主義者,但她們必須不光是喊喊而已。 她們必須付諸努力為社會做出積極的貢獻。

有時候,宗教中強調男性的重要性。 但是,在佛教中,最高的戒律,即比丘戒和比丘尼戒,是同等的,限定了同樣的權力。 事實也的確如此,儘管在某些儀式領域,因為社會習慣,比丘先行。 但是,佛陀給兩種僧伽平等地賦予了基本權利。 探討是否要恢復比丘尼戒是沒有意義的;問題全部在於在律宗的語境下如何正確地去做。

寂護大師把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戒引進到西藏。 但是,他的團隊中所有的印度人都是男性。 因為比丘尼戒需要二部僧伽,因此,他無法引入比丘尼一系。 後來,有些藏人喇嘛把他們的母親受戒為比丘尼,但是從律宗的觀點看,這些並不能被看做是真正的受戒。 1959年以來,我認為大多數尼僧修道院需要將它們的教育水平提升到寺院的水平。 我付諸實施,現在,我們已經在尼僧中有了學者。 但是,至於重建比丘尼戒,我們不能單獨行動。 這一問題必鬚根據律宗來決定。

現在,我們有此良機和其它佛教傳統,例如仍然有比丘尼戒的漢傳佛教、韓國、越南佛教傳統來討論這個問題。 已經有24名藏人女性根據法藏部的傳統,通過她們受了比丘尼戒。 沒有人反對說她們現在不是比丘尼。

在過去的30年,我們一直在進行有關根本說一切有部和法藏部律宗經典的研究。 因為律宗在這兩種梵文傳統和巴利文傳統中都有,來自所有三種傳統的僧伽長老走到一起來討論這件事,分享他們的經歷,這是很有裨益的。 比丘尼戒在斯里蘭卡已經重建,泰國也有這樣做的興趣。 更進一步的研究是有益的,這樣,有一天我們就能夠補救寂護大師的不足。 但是,作為個人,我沒有決定這件事的權力。 這將不符合律宗程序。 我只有發起研究的權力。

第三天下午部分:比丘尼戒律在藏傳佛教的恢復

代表們所提交文章的摘要

在前兩天,我們會聚在漢堡大學參加“婦女在僧伽中之作用的國際會議:比丘尼戒和受戒傳承”。 我們聆聽了來自寺院和非寺院背景的65名學識淵博的學者們向近400名聽眾做了演講。

文章考察了多種重建了比丘尼戒社團的經驗。 這些經驗包括用於重建的一系列方法。 在這種多樣化中,我們似乎聽到了一種共識,即在實踐考量和經典權威兩個方面,包括比丘僧伽和比丘尼僧伽的二部僧伽證明在恢復比丘尼傳承中更讓人滿意。 對此,遵循了兩種方法。 在法藏部比丘尼傳承傳入中國的例子中,一個漢傳佛教的法藏部比丘僧伽和斯里蘭卡上座部比丘尼僧伽施了戒。 在1998年上座部比丘尼戒在斯里蘭卡復興的例子中,比丘僧伽和比丘尼僧伽都屬於漢傳佛教法藏部,接下來,新受戒的斯里蘭卡比丘尼由單一的斯里蘭卡比丘僧伽重新受戒,通過“大力噶瑪”(dalhikamma)強化程序,有效將她們的法藏部戒律轉化成相應的上座部戒律。

但是,單一僧伽受戒法同樣得到佛陀的許可,這在二戰後韓國法藏部比丘尼傳承的複興中得到遵循。 在此例子中,韓國法藏部比丘僧伽獨自為法藏部比丘尼進行了受戒。 從1982年開始,這些新受戒的比丘尼有了足夠的資歷後,在二部僧伽中,她們組成比丘尼法藏部僧伽。

討論到法藏部傳統時,或許有必要只通過藏傳佛教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僧伽的單一僧伽受戒以建立比丘尼傳承,對此似乎存在一定程度的接受性。 在重建二部僧伽受戒、新受戒的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有足夠的資歷在受戒儀式中服務之前,這將只是一種過渡性的步驟。

與會的藏人尼僧對通過經典以一種純粹的方式看到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戒得到重建表達出強烈的興趣。 他們同樣傾向於由藏傳佛教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僧伽的單一僧伽施戒。

在藏人律宗大師各方決定通過哪一種方法來重建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戒方面,一致表示認可支持。

桑東仁波切教授的總結,西藏研究中央大學,印度鹿野苑

儘管有些藏人接受了法藏部系的比丘尼戒,被我們視為法藏部的比丘尼,但她們希望成為根本說一切有部的比丘尼。 然而,在檢驗其程序合法性時出現了很多反對意見。

至於根本說一切有部律宗傳統,我們藏人嚴格遵循印度大師功德光(瞿拏缽賴婆)和法慈(曇摩密多)的注疏。 在他們的經典中沒有提及單一僧伽比丘尼戒是容許的。 反之,他們說佛陀制訂了新法之後更早期的方法就失效了。 [這與上座部和法藏部的說法形成鮮明比照,它們聲稱,在製訂二部僧伽戒律時,佛陀並沒有不容許單一僧伽方法。 ]此外,斷定比丘僧伽可以施予純(貞)潔行戒、甚至離開夏安居去這樣做,但他們的經典並沒有說比丘僧伽單獨能夠施予具足的比丘尼戒。 因此,這些淵源材料沒有准許單一僧伽的比丘尼戒。 然而,另一個文獻說,如果提出要求,如果需要,比丘可以離開夏安居給沙彌尼(shramanerika)施戒。 這種許可暗示了在受此種戒時比丘尼並不在場這樣一種情景。 儘管一些藏人律宗學者認為這種許可同樣容許必要時的單一僧伽比丘尼戒,其他眾多藏人學者並不同意這種解釋。

對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和法藏部比丘尼根據根本說一切有部儀式受戒的比丘尼戒二部僧伽法,同樣存在反對意見。 反對理由是,兩種不同的律宗部派(尼柯耶,集)傳統不能夠一起施戒。

簡言之,儘管擁有完全的四部弟子的集合(四眾) – 比丘和比丘尼、優婆塞和優婆夷 – 很重要,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戒的重建不是一個性別差異問題,也不是一個社會、文化、或者政治問題。 這純粹是一個律宗的問題。 其解決方案也必須要在律宗經典內部去發掘。

專題演講

比丘菩提博士律宗可以順應時代變遷。 佛陀的意願通過程序規定得到展現,但是我們一定不能讓這些規定阻礙他的意願。 佛陀的意願就是建立比丘尼僧伽。 施予比丘尼戒有兩種可行的方法。 很多藏人女修行者已經通過法藏部戒復興了比丘尼戒。 因此,一種方法就是,因為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認可法藏部比丘尼戒為與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戒相當的和可置換的,因此視這些藏人法藏部比丘尼為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 上座部通過“大力噶瑪”這一傳統有這樣一種程序,而這既可以正式地、也可以非正式地去做。 比丘尼戒的第二種方式是通過單一僧伽。 根據巴利文資料,在有比丘尼之前,佛陀說比丘單獨可以為比丘尼受戒。 當前的境況和那個時代相似,因此可以說,在當前,單一僧伽受戒是可行的。 十年之後,二部僧伽的比丘尼受戒法就可以重啟了。 因此,順應時代變遷,大力噶瑪和單一僧伽法應該得到推薦和接受。

比丘釋廣巴重建比丘尼戒的饒益之一就是缺少比丘尼戒的其它佛教國家可以如此去做。 此外,多個國家的很多婦女將會願意接受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戒。 為了僧伽的和諧和友誼,因此在需要的時候,來自其它律宗傳統的比丘尼戒師和受其它律宗戒但追隨藏傳佛教傳統的比丘尼可以參加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戒。 有很多人樂於幫助,但是現在我們需要重建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戒。

般若舟山比丘我完全支持比丘菩提的建議。 應該根據時間和情況作出決定。 根據巴利文傳統,佛陀說如果僧伽認為某事有必要做出改變,如果整個僧伽同意,就可以做出更改。 但是,決定一定不能只是基於部分僧伽的想法。 因此,佛陀告訴阿難,小戒可以通過這種方式改變。 最好現在啟動這一進程,以這個僧伽作為一個整體來作出決定。

比丘默頓難陀博士二部僧伽戒的目的是為了促進比丘社團和比丘尼社團之間的和諧。 在上座部,我們目前沒有沙彌尼(十戒)見習修女的傳統;我們的見習期指作為淨者、出世者。 但是,隨著她們在佛法上的成熟,她們能夠通過確定涅槃為其靈修生活的目的擔負起進一步的責任,這一點極其重要。 她們通過受比丘戒來做到這一點。 對此,我建議通過二部僧伽來進行。

比丘釋惠敏博士關於重建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戒,不管藏人僧伽做出何種決定,將會得到國際僧伽的承認和肯定。 願此時此地就能實現。

尊者阿欣·納尼薩拉博士儘管比丘菩提所說的重建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戒的兩種選擇是可能和有效的,我建議單一僧伽法。 即便在佛陀的那個時代,二部僧伽戒是可能的,但單一僧伽法仍然是一個有效的選擇。

格西拉然巴比丘仁青歐珠佛陀說如果一個行為不被容許,一個人就應當克制不去做。 但是,那些佛陀在他那個時代沒有做出具體禁止而又符合佛陀的意願的行為,是容許的。 儘管律宗經典說貞潔行戒要由比丘尼僧伽施行,其它的文本說如果提出要求,比丘可以給式叉尼施予具足戒,比丘也可以施以貞潔行戒。 其暗含的意思就是如果比丘尼僧伽不可得,比丘可以作為單獨的僧伽施予貞潔行戒。 因為貞潔行戒當天就要緊跟著進行比丘尼戒,此種進一步的暗示就是由單一的比丘僧伽施予的比丘尼戒是容許的。 但是,沒有提到由比丘僧伽施予式叉尼戒。

比丘蘇嘉多關於比丘尼戒的任何決定必須首先置於律宗的普遍性原則的指引之下。 傳統的注疏、慣例性的做法、以及個人偏好都應當得到尊重,但不應當作為決定性的因素。 律宗從來沒有提到什麼根本說一切有部、法藏部、上座部、藏傳、漢傳、或者南傳(斯里蘭卡),因此我們不需要給這些差別賦予如此的重要性。

大會的普遍共識是比丘菩提描述的兩種選擇中任何一種都是可接受的。 做出選擇的主要標準應該是新受戒的比丘尼的靈修福祉,而不是合法性上的技術細節。 佛陀的意願是保護僧伽免受不合適的待戒者的侵害,確保合適的申請人首先通過上師 – 弟子的關係,得到物質和靈修支持的保證。 然而,單一僧伽受戒法限制了這種關係的可能性;而二部僧伽容許這種關係。

巴利文律宗經典中對二部僧伽成員唯一限制的論述是,如果比丘或比丘尼屬於分裂僧伽的某一團體或者被驅逐出僧伽。 當前存在的佛教三個部派並不是在僧伽分裂的基礎上產生的。 因此,對於成員來自一個以上的這些部派組成的二部僧伽所授的比丘尼戒,不會有反對。 因此,我建議用二部僧伽法。 我們永遠無法保證任何一種戒律傳承,包括比丘戒傳承100%是有效的。 但是,時不我待,需要我們現在盡力為之。

教授、博士海俊全先任我無條件支持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戒的重建,並贊成二部僧伽法。 但是在韓國,我們在二戰後首先通過單一僧伽受戒復興了法藏部比丘尼戒傳承。 後來,在1982年,我們啟動了二部僧伽法。 請不要推遲做決定。 僧伽需要一對翅膀 – 比丘和比丘尼。

比丘尼無印台灣的比丘和比丘尼完全支持重建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戒,對幫助藏人僧伽也頗為關心。 我支持比丘菩提的立場。 不管做出哪一種決定,都是可接受的,只要這個決定不需要去做更多研究。

比丘釋弩惠香越南僧伽支持重建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戒,我們也願意盡我們所能予以幫助。

教授、博士釋恆清比丘尼西方藏傳佛教中的比丘尼修持對重建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戒非常樂觀,但是他們對所有這些障礙感到失望和洩氣。 我們都希望迅速行動。 我同意比丘菩提提供的兩種選擇。 我更傾向於二部僧伽法,但是如果決定要遵循單一僧伽法,我們在台灣予以支持。 根據律宗,比丘在被請求時有責任給比丘尼施戒。 我們請求今天能夠創造歷史。

教授、博士、比丘尼慧空法師對藏人尼僧而言,單一僧伽根本說一切有部戒的優點在於,它在語言、地點、以及風俗上很方便,藏人社團也更加易於接受。 這不是一個理想的方法,但是施戒的比丘牽涉的違規問題並不嚴重。 另外,並不保證這樣一種方法及其有效性在未來將會持續。 二部僧伽戒對其它律宗傳統更容易接受,而相關的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也將會從博學的藏人學者那裡得到支持。 以後,受戒程序可以轉化到由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和比丘尼組成的二部僧伽。 在亞洲各地,已經存在單一僧伽比丘尼戒和涉及到兩種部派的二部僧伽的先例。 兩種做法都被認為是有效的、可接受的。

比丘尼蔣巴·卻準所推舉的兩種比丘尼受戒方法中,如果通過單一僧伽,這是有效的,施戒的比丘將只是出現輕度的違規。 至於我們中那些已經受戒為法藏部的比丘尼,如果我們可以被接受為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那麼就請如此去做吧。 如果者不可接受,那麼就當我們是法藏部比丘尼。 但是,在任何一種情況下,在摩訶波阇波提受比丘尼戒的時候,並不存在部派之分。 即便在佛教傳入斯里蘭卡時,它也並沒有被稱作“上座部”。 因此,讓我們不要把部派的問題看作主要的障礙。 443年在中國中原地區建立法藏部比丘尼戒、以及10世紀貢巴饒賽在西藏創建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戒時,已經有了由兩個不同部派混合的僧伽受戒的先例了。

博士、比丘尼達摩難陀只有一根阿育王石柱還佇立在原地。 它在維薩里,這是比丘尼僧伽初建的地方。 我相信這個事實就是一個吉兆。 在被中斷的地方新建立比丘尼僧伽將振興佛教。 請不要再等了。

洛桑德欽尊者重建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戒對全世界的藏人都很重要。 既然重建的兩種選擇都有其缺點,單一僧伽法就是最佳了,因為它是最容易被接受的一個方法。 敬請決定吧。

達賴喇嘛尊者的回應

我們都接受並認可那些接受法藏部比丘尼戒的藏人和西方人士是法藏部比丘尼。 這不是什麼問題。 問題在於找到符合根本說一切有部律宗經典的方法給比丘尼受戒。 此時此地,需要求教一位活生生的佛。 如果我是佛,我可以決定;但事實並非如此。 我不是佛。 對於有些事,我可以作為裁決者,但是在律宗問題上不行。 我可以製訂,根據法藏部傳統受戒的藏人比丘尼成群地相聚來進行三種僧伽儀式:[每月兩次的消罪懺悔(藏文:gso-sbyong,梵文:poshadha,巴利文:uposatha,烏逋沙他、布薩),設立夏居安(藏文:dbyar-sbyor,梵文:varshopanayika,巴利文:vassopanayika),以及脫離夏居安的管制(藏文:dgag-dbye,梵文:pravarana,巴利文:pavarana,自恣、缽刺婆刺拿)]。 但是至於重建受戒儀式的問題,卻是另一回事。 儘管我希望它成真,但它需要長老們的一致同意。 而他們中有些人給予了強烈的抵制。 沒有達成一致意見,這正是問題所在。 但是,我能夠將適當的關於三種僧伽法藏部的經典即刻從漢語翻譯成藏語。 這一點沒有人可以反對。

至於其它方面,我們需要更多的探討。 取得其它佛教傳統僧伽的支持很重要,因此,這次會議是這一進程中很有助益的一個階段。 至於下一步,我要將這一國際僧伽的長老們邀請到印度來。讓他們和那些反對重建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戒的心胸狹隘的藏人長者們進行論辯。

如果佛陀今日在場,毫無疑問他會同意。 但是我不能行佛之事。 儘管自8世紀以來,出家製度就在西藏已經存在了,但在我們中間從來沒有比丘尼進行三種僧伽的儀式,而現在這就要變成現實。 但是,要決定受戒這有點太快了。

今年要啟動三種僧伽的儀式或許有困難,但是我們應該在明年能夠開始進行。 《比丘尼別解脫戒》已經由漢語翻譯成了藏語。 其篇幅有30-40頁。 藏人法藏部比丘尼需要用心去學。 但是,真正的三種僧伽儀式的經典還需要被翻譯出來。

儘管藏人尼僧可能希望作為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而受戒,法藏部比丘尼戒無法被接受為根本說一切有部的。 如果二者可以互換,那麼就沒有理由不要求阿底峽大師在西藏施予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戒律了。 [11世紀初,阿底峽大師被藏王絳曲沃(藏文:Byang-chub 'od)邀請到西藏時,藏王的祖父益西沃已經通過邀請東印度大師護法及其隨後的造訪,在他的王國內資助重建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戒。 人們請求阿底峽大師不要施予大眾部比丘戒,因為如果這樣,西藏就引進了兩種律宗體系。 ]

另外,如果法藏部戒是根本說一切有部戒,那麼上座部戒也同樣會是根本說一切有部戒,而這是毫無意義的。 我們需要根據根本說一切有部律宗重建純粹的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戒。

尊者在一次會議上對與會代表聽眾所做的進一步評論,2007年7月21日

讓我們在今年冬天召集一次與此類似的會議,地點在印度 – 在鹿野苑菩提伽耶或者德里。 除了參加此次漢堡會議的國際僧伽長老,我們還將邀請所有頂尖的藏人僧伽領導和藏傳佛教四大派別所有主要寺院的主持(堪布),甚至可能會包括苯教徒。 苯教仍然有比丘尼。 我們將邀請年長、最受人尊敬的比丘學者,一共大約有100多位。 接下來,我會親自請求國際僧伽長老在他們面前做出陳述,申訴他們支持重建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戒的合理論證。 這將非常有用。 我們藏人將資助這樣一次會議,並決定最好由誰來組織。

在過去的26個世紀,阿毘曇(阿毘達磨)在巴利文本和梵文本之間發展出諸多不同。 龍樹菩薩釐清了某些方面;兩種傳統中另一些顯而易見的差異可以在檢查的基礎上得到釐清。 本著這樣一種精神,我們就可以不揣冒昧地去檢驗佛陀的言辭,例如關於須彌山,認為地球是平的,太陽和月亮幾乎一般大,距離地球也同樣遠近。 這些都是完全不可接受的。 甚至我在拉薩的導師們通過我的望遠鏡看到月球上山的陰影,不得不同意說月亮不像阿毘曇所言那樣本身發光。 因此,對於龍樹菩薩的釐清工作,不需要僧伽做出討論。 就經典問題而言,亦同樣如此。 但是,在律宗的問題上卻完全不一樣了。

所有律宗經典的譯本以對遍知一切者的致敬開始。 這表示佛陀親自核實認證了經典,因為只有無所不知的佛知道,哪些行為要持守,哪些行為要棄絕。 另一方面,在阿毘達磨經典中,也有對文殊菩薩的致敬。 另外,在佛陀即將示寂之際,舉行了一個僧伽委員會,由該委員會對律宗做出了一些改動。 對此,佛陀表示同意這樣去做,而且還可以延伸到其它方面。 例如,我們藏人修持菩薩乘和密乘,二者都有自己的一套戒咒。 在它們中間以及在律宗中,有些觀點和戒條是相矛盾的。 在這種情況下,更高級的一套戒咒一定要優先於低一級者。

在21世紀,戰爭的理念已經過時了。 反之,我們需要以對話來解決爭端,因此,僅有智慧是不夠的。 我們還需要善良和真正關心別人的福祉。 而慈悲對真誠對話更加重要。 因為天性之故,女性較之男性對他人的苦難更加敏感。 例如,女屠夫和女劊子手不是很多。 因此,在國際談判中很需要女性,並且需要發揮更大的作用。

佛家弟子四眾部由比丘、比丘尼、優婆塞、以及優婆夷組成。 顯然,女性和男性都發揮著同等作用。 但是目前,在藏人中間四眾部並不完整。 在寶貴的轉生為人的八種和十種品質當中,其中之一就是生於中土(中央陸地),這是根據地理或靈修來定義的。 西藏並不是一個地理上所定義的中土。 至於靈修中定義的土地,中土指四眾部弟子完整的地方。 顯然,沒有比丘尼是不完整的。 很多藏人說,如果有比丘就是中土,因為比丘在四眾部中最重要。 但這只是對貌似中土的定義,是對貌似寶貴的轉生為人的定義。 西藏以前的大師們應當注意到了這一點。

我可以不經過諮詢僧伽群體,在藏人尼僧中倡導提升教育。 我已經這樣做了,而且已有很多尼僧在學識上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 在孟戈德的寺院裡,我宣布我們必須為格西瑪考試做準備。 有些長老和尚表示反對,但是我告訴他們,佛陀給男人和女人同樣的權力,讓他們成為比丘和比丘尼,因此,為什麼沒有成為格西和格西瑪(女格西)的權力呢? 我認為,問題在於這些長老和尚只是還沒有習慣於這種思維。

在60年代初期,我不僅呼籲和尚、也呼籲尼僧,告訴她們也可以參加每月兩次的布薩儀式。 在那些年,沒有比丘尼,因此儘管沙彌尼通常並沒有得到容許參加和尚的布薩,但我的導師們對此予以肯定。 因此,我們開始去做了。 南印度的寺院給予不少飽含譏諷的反對,因為和尚和尼僧一起做布薩是亙古未有的事。 但是,並沒有因此而被剝去袈裟(擯出僧團之外)!

從70年代開始,一些藏人通過漢傳佛教傳統受比丘尼戒。 我造訪台灣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親自看一看這裡的比丘尼傳承,考察其境況。 我委派洛桑次仁考察比丘尼戒,如今,他已經為此努力了20年。 我們付諸了最大的努力。

我曾請求中國重要的出家比丘們組織一次國際僧伽會議,但是他們無能為力。 我個人也無法召集這樣一個會議。 我想,如果有另一個組織機構召集這樣一次會議可能更好,因此,我請求蔣巴·卻準去做。 一名僧人個人要做的一切都已經做了。 現在,我們需要藏人比丘長老們廣泛的一致同意。

在沙彌和沙彌尼戒中說,一個人要認識正確的崇敬對象。 認為儘管,根據戒咒本身,比丘尼地位更高;然而,她們並不是沙彌崇敬的對象。 或許這一點同樣需要換個說法了,想一想菩薩戒和密宗戒,尤其是密宗戒並不貶低婦女。 從這一視角看,要保持律宗的這一觀點並不方便。 因此,在持守三種戒咒時,有些次要的觀點同樣需要有所修正。 至於在持戒前研究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戒咒,那些通過法藏部傳承成為比丘尼的人或許閱讀並研究過它們,儘管需要她們根據法藏部來進行相關儀式。 然而,至於非比丘尼研究這些戒咒,仍然存在一些問題。

在做出所有這些修正、尤其是關於重建根本說一切有部比丘尼戒時,它不是只由某一藏人僧伽來完成的,這一點極其重要。 我們必須要避免僧伽的分裂。 我們要以藏人僧伽作為一個整體得到其一致同意,因此,我們正在這一方向上邁進。 對你們所有人的努力,我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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